李新添也跟着点了点头,看着最后一个登台的秦四海。明眼人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个书生打扮的武者,其实力绝对不俗,甚至可以称得上,到目前为止修为最高的一个,没有之一。
“灵溪姐姐,这个不错啊!”白皙少女嫣然一笑,侧目看向身边的美貌少女。
钟灵溪此时也在打量着台下的秦姓青年,相比之下对方确实比之前那几个“烂番薯”“抽鸟蛋”强得多。只是出于大小姐脾气,她随口轻哼道:
“还没开始比呢,怎么知道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仿佛听到了钟灵溪的不屑,台下的秦四海恰巧抬头望向青云殿这边,正好看到了位于二层的三位少女。他目光从许灵娥、李新添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钟灵溪的身上。
他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和煦的笑容。
哼!
钟灵溪扭过头去没有理对方,不过她发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紧张的心情。
虽然这次比武招亲并非她提议举办的,甚至其中很多事宜也都是师门操办,可一步步走到现在,少女心中多少也有些担忧和期待。
担忧的是,最后这场如同闹剧一般的比武招亲,会是以何种方式收场?期待的是,那个最后赢得招亲比试的人,将会是谁?毕竟她还是一个少女,自然会幻想这些场景,虽然曾经她的脑海里经常出现一个模糊形象,但始终都不那么真切!
而之前参加比试的一众人中,除了她认识的林雷,以及那个来自罗云六大家族之一,耿家的耿书,其余人多少都带了一些江湖匪气,少了一份儒雅和淡然。
这对于从小就被当成大小姐培养的钟灵溪来说,显然已经超出了接受范畴。倒不是说,她一眼就看上了秦四海,而是青年书生这身行头和打扮,最起码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钟灵溪又转过头来,看向台下比试的两人,此时他们已经正式交手了。
……
在台下人群中,易惜风见到这位秦四海的出现,一种淡淡的危机感,让他意识到此人的实力绝对超过一般的侠者登堂境,应该是达到了侠者入室境的层次。
“看来,正是此人发现我对他们的探查,别的先不说,仅是这份反侦察能力,已经超过了在场绝大多数的武者。”
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五”字玉牌,长叹了一口气。
当那两人同时站在台上的时候,也就证明易惜风错失了下一场与钟瑞战斗的机会。
如果不出他所料,这一场比试的结果同样是钟瑞获胜,这样一来,钟瑞连续五场守擂成功晋级,而秦四海也将被淘汰。
秦四海手中还是拿着那柄折扇,一手负与身后,一手放于身前,竖掌而立,淡然道:“久闻钟家剑法绝妙,今番秦某定要会上一会。”
说罢,他便直接一掌拍了过去。钟瑞脸色阴沉,一招一式之间,努力维持自己的战力全开,他清楚自己与这位秦先生之间的差距,所以他也没有奢望用那最后一团内阳真炎,就能将其击败。
虽然这场比试的胜负早就定下了,可直到与对方真正对攻在一处,他才明白,虽然他们都是侠者境武者,但登堂境与入室境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比登堂境与那些不入流武者之间的差距小了。
秦四海继续以单掌应敌,另一只手自始至终放在身后,这架势虽然看上去很装逼……但实际的擂台效果则是……更装逼!于是他的出手变得越来越狠厉,甚至不再留有余地。
……
在青云殿顶层,欧冶子与欧冶长风师兄弟,外加陈传拓这半个“外人儿”,以及青川郡各大势力的首领,都汇聚于此。
其中,就有易惜风等人都认识的老熟人,比如:来自林狼山城,沙河帮的尹十三、刑海富;再就是来自霄河镇,风水帮的燕冥波、郝新虎。
细说起来,这两大门派都与隐仁镇有着不小的瓜葛,而且彼此之前也有些间隙。本来在落叶郡的江湖上,就有很多人暗暗将风水帮与沙河帮相互作比较。这种无形中的竞争,让两方关系很是微妙,以至于来到青川郡这五年时间里,两方首脑都没有任何高层上的接触,而这一次能齐聚一堂,还是出于给青云、霄缘两大派的面子。
“此人修为极高,恐怕钟家那小子是坚持不了多久的。”燕冥波淡然评价道。
他借助李承乾给他的古迹功法,一举达到了“九蛮之境”,一身修为也稳定在小成境巅峰的水准,凭借这身修为,风水帮才在青川郡的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虽然只能算是一个三流门派,但那也是他们自己的基业。
“呵呵,我倒是觉得这个钟瑞很可能再赢一场!”
这次说话的是尹十三。他的实力,在这五年时间里同样精进了不少,从入室境巅峰,也进入了小成境。而最为有名的,则是他培养了一批敢打敢杀的精锐死士,算是新崛起的三流门派。
燕冥波挑了挑眉毛,淡然回道:“我只是说两人的修为,又没有提及谁胜谁负,毕竟这胜负之数,看重的还真不一定是实力。”
他这一番话,顿时引起了坐在上首那三人的注意,陈传拓笑着问道:“哦?你倒是说说,这擂台上的胜负之数,不取决于实力,那是取决于什么?”
见是霄缘书院的陈院长开口,燕冥波立刻躬身离席,拱手一礼道:“学生不敢在陈院长面前妄加推测。”
风水帮落脚的地方,正是霄河镇中的霄缘海,在别人眼皮子地下讨生活,他自然对陈传拓的态度不要太好。
“呵呵,本就是来此观看比试的,但说无妨!”陈传拓笑着挥手道。
听到自家“房东”这般说,燕冥波明显放松了许多,他沉着了半晌,淡然说道:“这个钟瑞连续参加五场守擂,整个过程虽然惊险,却也精彩。不过在场都是明眼人,下面的百姓看不出来不足为奇,但恐怕瞒不了在场人的眼睛吧!”
(已修订,可以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