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叫好,果然算是唬住了这胡大拿,我得意地抬了抬眉毛,点了点藏宝风水图,对他说:“这阵仗这么大,你必须倾其所有人力,前期有人给你做蹚路石,否则倒这个斗,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十条命都不够你使的,像这种规模的地宫式大斗,从古至今唯恐也超不过十个去。”
“这么玄乎?小哥你给个准话儿,要盗这种大斗,得需要多久?”胡大拿惊得嘴都合不拢。
我摸了摸下巴,心中不觉得好笑,原来欺骗一个人,还是像胡大拿这样的土匪头子,还真他娘的过瘾,我装作思索的样子,“可能……大概……应该是,多则十年少则半个月十天,这个区间吧。”
胡大拿的脸色逐渐地难看起来,翘起兰花指扣了扣耳朵,显得有些愁眉苦脸,“怎么会怎么久啊,这个斗即使再大,也用不了十年吧?”
肥龙哎了一声,嘿嘿地坏笑了两声,“哎胡大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有我们这位小哥在,十天以内包你赚的冒油,除了这位小哥,我也是正宗的摸金校尉,我要说在倒斗上比你有经验,你也不会急头白脸是吧,而这位。”
说到这,他指了指孙耗子,“而这位他也可不是什么凡人,他爹可是成了精的老鼠精,打小就在北平摸宝城长大,什么宝贝冥器没见过,他这双招子就像放大镜一样,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而且他又喜爱钻研那什么孙子兵法和鬼谷子之类的,黄河以北长江以南的土军阀,要是来北平快活,都得找他买锦囊妙计,对于下斗这方面,由于他爹是耗子精,所以也可以说,芝麻做饼点子不少啊。”
说到这儿,肥龙激动地站起来,插起了腰板,“胡大哥,我可跟你说,一个是堪舆数术风水神相大师,一个是堂堂的摸金校尉,还有一个是千年耗子精的后代,我们三位脚一跺,不说能把地球震碎,也能使整个倒斗界抖他娘的三抖。”
登时我冷汗就冒出来了,他娘的肥龙这一通三吹六哨的,吹的也太玄乎了,其他都还好,说孙耗子他爹是千年耗子精,这就有点过分了,怎么听都他奶奶的不对味儿啊,我前面铺垫的那么好,可别被他这一胡咧咧,坏了这一锅汤!
我又不敢去骂肥龙,怕在胡大拿面前露了馅儿,只能站起身圆一圆场面,对胡大拿说:“唉,别听这货的,喝点猫尿说话就不着边际。”
果真胡大拿也不是白给的人物,当下面露谨慎的神色,我心说赌一把吧,真要撕破了脸,老子一口血烧死你,就对肥龙装作揶揄地骂起来,“孙耗子他爹是耗子精?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出来,要是让老天知道恐要遭雷罚的。”
胡大拿也站了起来,将信将疑地问:“怎么?难道这世界上……它真有耗子精不成?”
孙耗子本来脸色就够难看了,估计在心里也把肥龙的八辈祖宗骂了个遍了,他脸色有些发紫,不过他到底是机灵过人,奸商奸商就是尔虞我诈,生意场上什么故事没讲过,孙耗子站起身对胡大拿笑笑,“耗子精也没什么稀奇的,那我就亮亮招子显出些本事,免得让胡大哥小瞧,您且把手伸过来。”
我也摸不清他要干嘛,索性看着他做戏,只见他在胡大拿手里写了七个字,“你裤裆里没有鸟”,心说孙耗子你够狠啊。
果然胡大拿吓得迅速把手抽了回去,满脸刷红惊恐地端详着孙耗子,哆嗦地指着他,“原……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妖精!”
肥龙我俩使劲儿憋着笑,心说这可是最后一道关啊,再他娘的不要出乱子了,憋着憋着到底还是忍住了,这可不能儿戏,我的三昧真火虽然可以烧毁一些东西,但唯土石难以烧化,烧毁带有脂肪的人肉虽是一瞬,但若要烧断钢铁,那就需要时间,而这些时间,胡大拿足可以用刀枪杀了我,所以我不敢硬碰硬。
我和肥龙对着胡大拿,没有说什么过多的话,只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