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稀奇呀!报纸上教的镶牙方法,俱为小易所写。
我等朝中大臣、后宫重臣、太上皇、陛下的牙,皆小易负责。
嗑榛子、啃骨头、嚼冰棒、撕板筋、咬山奈,全没问题。”
毕构连着换了五个动词来证明李易的手艺好。
三个人心动不已,他们眼巴巴等着李易答应。
心动不如行动,李易颔首:“稍后先洗牙,看看情况,咬牙印,明天便能装上。”
他得看看各自的情况,牙好做,如何固定须考虑。
“三位掌柜随我来。”旁边有庄户出声引领,别等冷场。
三个人脚下跟踩着厚厚的棉花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去休息,等待洗牙。
“老毕,欠你个人情。”李易回身跟毕构说。
“欠着。”毕构背着手,迈起方步回去喝茶。
李易耸下肩,面露莞尔之色。
毕构帮他解决了大问题,永穆公主的队伍去买房子的事情瞒不住。
保证有人在看热闹,三个掌柜换地,地没出来之前,流言会出来。
给三个人镶牙,代表亲近,告诉百姓,李东主不欺负人。
李东主亲自给镶牙,值多少钱?
凭能够随时修牙见到李东主的机会,一万三千缗算个屁。
人家三个人连陛下和当朝大臣全看到了,换个房子能吃亏?
三个人镶完牙,再漂白增亮,保证见人就露齿笑,显摆。
毕构关键时刻给打了助攻,其实就是买个铺子的事情而已,永穆公主觉得贵。
一圈转下来,搭进去的成本十个铺子都比不上。
当然,一百个铺子不如永穆公主开心一笑。
“派人手出去,在洛阳宫叫医者和镶牙的人找缺牙的老年人。
他们出方案,咬完牙印给我送回来。
我照着制牙,几颗牙我开一炉不划算,一起来吧!
数量多的话,多烧几炉,成本没多少。另外老花镜以陛下的名义配上。”
李易不能只想着自己露脸,老丈人必须有好处。
老花镜镜片一大堆,左右眼睛的全能换,二十五度一个标准。
如左右眼睛度数不一样,来回换,换到最好的时候就装在镜框上。
但是,海关要检查,不允许民间的外流出去。
将来还要针对外面卖近视镜和老花镜,李易提供的东西便宜,拿出去他赚谁的钱?
近视镜现在要价也不高,别人做不了,李家庄子之前卖出一堆赚大钱,之后便宜。
赚钱多的镜框好,比如说沉香木的。
在长安,每一个店铺中都有几种老花镜临时给人用,度数不一定准,将就着用一下。
学子们和工匠们的近视镜,得登记,不然买不到便宜的。
有钱人可以制作金子、银子的框架,甚至镶嵌血珊瑚、珍珠、玳瑁……
拿一万缗买一副近视镜,李易能够给亲自验光,然后配铝合金的镜框。
“易弟,晚上还吃螃蟹。”李隆基心情愉悦。
他喜欢这种大家不内部斗争的感觉,前提是他能控制局面。
否则他得让别人斗起来,你们斗着,朕才能从中协调,稳固皇权。
有易弟在,还斗什么?你们斗来斗去争权,易弟一句话进团儿。大唐眼下需要团结一心,努力发展,不要内卷。
还有的地方百姓在吃糠咽菜,根本见不到肉。
“额外留了,解开草绳单独在养,晚上蒸着吃,我再做个水煮鱼,喝黄酒,但三合油中少放姜。”
李易回应,晚上的饭菜有安排,生姜吃多了不好,用水煮鱼来中和螃蟹的寒凉。
李易考虑大唐大局,还得琢磨眼下的饭局。
人员动起来,李易回自己的院子睡觉,今天早上他起得过早,需要补觉。
送完螃蟹的游艇,加上油之后又跑了。
带了很多咸蛋、熏鸡、烤鸭跑的。
除了买螃蟹,一钱十斤,另外还给换,一比一重量交换,有限额。
这样洪泽县白水塘的百姓就有额外的肉蛋吃,物流的重要性就在于此。
游艇第一次跑速度慢,不敢提速,一路上收集水文数据。
一去一回之后,再过去,大喇叭喊着,自己也躲避着,速度飙起来。
杜督就在白水塘的杜家村呆着,县中的公文送过来他处理。
之前在背后腹诽他的同姓村民十分不好意思,想道歉,又不知该怎么说。
楚州刺史武光祖来了,他并非要兴师问罪,他只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露个脸儿。
对外他默许传扬的他是武氏后人,没错,姓武。
实际上跟武婕妤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原来不叫武光祖,名是郭。
之后他自己改的名,叫人听着像与那边的武氏有联系一样。
问进团儿的柳冲,柳冲能笑死,就你?你觉得你的武氏和你想的武氏差多远?
我专门研究这个的,你说你是哪个?
好在是刺史,刺史在行政方面的地位比李易时的省高官低,又比市高官高。
一个楚州包含几个市,自然就比市高官大。
要比省高官,唐朝刺史有额外的权力,兵权。
刺史能直接调动军队,关键时刻来不及给长安送信等回信,自己先动手。
“杜县令,此处因何忙碌?”武光祖之前知道杜督在办公,他未打扰。
他顶着虚假的武婕妤远亲的名义当刺史还不被收拾,证明了他的能力。
他在手下办公的时候不去折腾,怕耽误正事儿。
待杜督处理完,从房间中出来,他才上前询问。
“回刺史话,昨夜大唐巡洋舰抵达,径直寻到县衙,不给通报之机,至此命百姓捕捉螃蟹。”
杜督不怕刺史了,他与李家庄子直接对话,保证螃蟹供应充足即可。
何况百姓有煤油灯用,十户一盏,自己这个县令无失职之处。
你刺史想收拾我除非特殊时期,不然你得先给朝廷行文。
我县令由朝廷直接任命,不是你刺史任命的。
你刺史开府了?不然你凭什么任命下属正品官员?外流的你都得任命完上报。
你把我报上去,李东主会护住我。
我为李东主办事,我要是被收拾,李东主不管,往后谁还敢为其做事?
你现在收拾我,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李东主?
杜督把这种内部斗争的问题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