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深入佛国抵抗起索命梵音越是费力。
仿佛在身上背负着一座佛山。
一直想让世人皈依我佛。
……
晋安他们的休息处。
此时因为晚上阴气爆发,几人正在全力抵抗头顶上方的索命梵音颂经声。
夜雾浓浓。
大裂谷里弥漫开的夜雾比黄昏时分更加浓郁了。
头顶的索命梵音还在加强,晋安的血气方刚、艾伊买买提几人身上的萨满法器在此刻已经失去作用,晋安用《天魔圣功》的定神劫,定住几人神魂,才算勉强熬过去。
这些索命梵音很邪门,他的血气方刚除了头两晚有用外,接下来的这几晚都是靠精神武功镇守心神,保持灵台清明。
跟前几次一样,他再次抗到此地邪魔爆发,引来天雷驱邪,一道雷霆划亮天际,索命梵音消散,天地开始降下疾风暴雨。
噼里啪啦!
暴雨拍打在岩壁、崖道、屋墙,响起如万马奔腾的大响。
晋安从静坐中阖开两眼,看了眼门口方位,虽然屋子门窗紧闭,看不见门外雨景,可听着屋外的雨势就知道大裂谷深处的雨水比外围更狂暴,雨水顺着屋檐砸落在门外形成了水帘洞瀑布,他至今还是没弄明白这些雨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艾伊买买提三人也从苦苦支撑中闭眼醒来,相比较起晋安和倚云公子的轻松,这三人的脸色可就不是那么好了。
脸色煞白。
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越是深入佛国,我们坚持得越来越困难了,虽然有晋安道长出手相助,可我们的后背衣服还是被冷汗打湿了,刚才我们差点以为自己真要见了佛祖,皈依佛祖了,还好每次都有雷声救下我们……”三人大口呼吸,心有余悸说道。
“晋安道长为什么每晚都有雷声打断那些邪门诵经声?”
晋安平静站起身,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语气平静的说道:“有邪气或有死而不僵之人要成僵尸的地方,阴气和尸气特别重,就会引来雷劫破邪。”
“通俗理解就是,佛国每到晚上阴气反常,造成天地气场紊乱,而磁场紊乱的地方就容易引来天气异常,比如容易发生闪电劈击。”
“所以阴气重,尸气重,或是有僵尸即将出世的地方,都容易遭到雷劈,它们既惧怕霸道纯阳的雷霆,不断躲开雷劈,又因为越是修炼强大越是容易引来雷劈。”
外头的雨,来得急,停得也急。
不到半炷香时间便很快停歇。
“咦,这屋里哪来的这么大白雾?”有人惊呼一声。
此时门窗紧闭的屋内,挡不住外界白雾扩散,渐渐一层浓雾,多了种雾里看花的世界朦胧感。
晋安的脸上倒是没有吃惊表情:“大裂谷深处草木茂盛,本来就湿气大,再加上刚才下过一场大雨,所以起大雾是个很正常的自然现象。”
艾伊买买提忍不住再次多看一眼晋安,语气羡慕道:“晋安道长你懂得的东西可真多,就像是无所不知,没有什么能难倒晋安道长你。”
晋安看着眼前三人怎么看怎么顺眼,眉开眼笑的乐呵呵说道:“我这人就喜欢诚实,说大实话的人,你们还有什么大实话多跟我说说,我这人最爱听大实话。”
艾伊买买提三人:“?”
三人一脸淡定看着厚颜无耻的晋安,没错,这才是他们认识的晋安道长。
此时连倚云公子都忍不住白了眼晋安,她肌肤晶莹如玉,脖颈修长秀美,眸子带着凝实英气,清逸脱俗,有着特别神韵,那一眸,风情万种。
就在艾伊买买提三人正在搜肠刮肚,想着该怎么拍好晋安马屁时,屋里那些白雾,正在黑暗里悄然发生变化,逐渐由白雾变成一种黑白浓雾,透着股阴间才有的阴冷。
叮咚。
叮咚。
门外屋檐时不时落下水珠落地声。
恰在这时,晋安怀中黄符滚烫灼热,他急忙拿出黄符,居然是那张五福大帝驱瘟符上的符咒受到刺激,正有灵性闪耀。
五福大帝驱瘟符一拿出来,立刻把那些正在屋里弥漫的雾气搅得不安生,就像是嫉恶如仇的正神感应到邪祟作乱,自动生起感应。
看着驱瘟符的变化,晋安脸上神色大变:“小心这些毒雾!这些佛国雾气是丛林剧毒瘴气!赶紧改外呼吸为内呼吸!”
为了以防万一,晋安用驱瘟符给每个人拔毒。
好在五福大帝驱瘟符警示的及时,他们吸入的毒瘴并不多,甚至不用动用驱瘟符,不用消耗驱瘟符上的宝贵灵性,他们误吸入体内的毒瘴便被驱瘟符拔除。
只有倚云公子不受这些毒瘴影响。
她本身就是一具空壳现身。
并非是真的血肉真身。
就当晋安刚拔完毒,艾伊买买提三人目露感激,刚要说感激道谢的话时,忽然!
砰砰砰!
空寂无人的佛国内,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这突兀的急促敲门声在空旷,平静的夜色下尤为清晰,五人一惊。
这急促敲门声就近在咫尺,他们下意识看向门口方向,敲门声就来自他们所在屋子的门外,门外正有人在不停敲门。
阿合奇拔出武器准备战斗:“这大晚上的会是谁来敲门,会不会是我们白天看到的那些人发现了我们,现在雨停找上门来了?”
但就在他话音刚落,咳,只有他们五个人的漆黑屋子内,突然响起一个老人的苍老咳嗽声。
那声音就在屋子里。
“谁!”
艾伊买买提三人惊得头皮炸起,在黢黑没有火光照明的屋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寻找那个陌生声音来源处。
咯吱——
像是有人翻身起床的声音从里屋传出,这声音听着很怪异,听起来像是棺材板翻动的咯吱咯吱声,在这个诡异静夜里陡增许多阴冷和荒诞。
接着是有人下地穿鞋。
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
晋安吃惊看到本来是空无一人的漆黑里屋,居然亮起灯烛火光,然后有老人边咳嗽边走出里屋。
此时晋安脸上表情更加吃惊了,他看到一名穿着密宗僧衣,双手手臂上刺着菩萨纹身的老僧,手持灯油盏从里屋走出来。
说是老僧,有点不准确,仔细一看,其实是个未老先衰的中年僧人。
虽然看着很苍老,但通过五官、面容轮廓,还是能看出来,僧人实际上才四十岁左右,却已经苍老成六七十岁,就连咳嗽的声音也像是生命精元衰退严重的苍老嗓音。
家里多出五个外人,按理来说僧人应该大叫才对,但僧人仿佛未看到五人的存在,手持灯油的擦肩走过去,径直走向门口方向,边走边不耐烦说着让晋安和艾伊买买提三人都听不懂的话。
下一刻,晋安怔神住。
瞳孔一缩。
随着灯油起到照明作用,照亮屋子环境,晋安终于发现到那些白雾的变化,此时屋内白雾变成了黑白色,带着阴冷气息,屋内所有家具也都变成了单调的黑白两色。
这是亡者世界才有的颜色。
他们已经不在阳间里。
看着这一幕,晋安何其熟悉,这是阴间!
他们没有走阴,却误入了阴间,这种情况他之前也碰到过几次,假如一个地方阴气极重就会开启鬼市,再厉害的就是开启鬼门关,就算是阳寿未尽的活人也能看得到鬼门关。
鬼门关后是只有死人才能前往的阴间。
一个地方阴气太重,就算阳寿未尽的人,也能走阴进入阴间,但活人一旦进入阴间或是鬼市,就等着鲜活的心肝脾肺肾被恶鬼掏光,人头人手人脚被下油锅油炸,人被活活吓死吧。
晋安还记得他两次以肉身下阴间的恐怖场景,一是在龙王墓里,二是在道场阴坟里。这二者都是阴坟,都是阴气聚集沉重之地。
想不到在这炎热沙漠里也会让他们误入阴间。
“阳极阴生?”晋安稍稍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环节。
显然艾伊买买提三人是头一次走阴,他们面色难看的看着这个前所未见的阴气森森黑白世界:“什么是阳极阴生?晋安道长…这,这里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倚云公子显然也走过阴,脸上表情除了起初意外吃惊,很快恢复平静。
面对提问,晋安大概解释了下什么是走阴和阴间。
“晋安道长你是说…活人血肉身躯走阴必死无疑…那怎么,那个老和尚看不见我们?”艾伊买买提三人经过起初的惊骇后,又逐渐冷静了下来,故意贴近晋安寻找安全感。
晋安倒是没有反对三人贴着他而站,他眼睛眯了眯:“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这帮阴魂不散的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正好也借此机会了解些这个鬼佛之国的底细。”
本尼谨慎说话:“会不会是…他们真的看不见我们?”
晋安只是随口敷衍一声,然后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已经走到门口,正要开门的僧人。
此时,倚云公子低声说道:“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西域话,而是来自吐蕃语。”
这点晋安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那僧人的穿着打扮很像密宗,很好辨认。
吱呀——
随着僧人开门,不停有水珠滴落的门口屋檐下,站着一对老夫妇,那对夫妇看着普通寻常,手里搀扶着一个身体虚弱,脸上表情痛苦,口中不停发出病痛呻吟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身体消瘦得可怕,脸色都虚弱成跟死人一样的青白色,脸上表情非常的痛苦,额头豆大汗水如雨下。
那对老夫妇搀扶着男子跪在僧人面前,三人下跪不停磕头,苦苦哀求说着什么,应该是在求僧人出手救人。
僧人先是检查了下男子身体,然后和那对夫妇交谈几句,看表情,僧人最后拒绝了夫妇二人,并不打算救人。
就在僧人下逐客令,想要关门赶人时,一直被老夫妇搀扶着的男子,突然一声痛苦大喊,声音听着凄厉,瘆人,他痛得满地打滚,好像正在承受极大痛苦,一边打滚一边严重咳血。
然后在晋安几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根尺长的染血钢针,被男子从喉咙里咳出来,这么长的钢针显然是扎破了男子内脏或口腔,地上咳出一大滩鲜血。
当然了,现在是在走阴,那些鲜血并非是猩红色的,而是黑白颜色。
看着那么长的钢针被人从身体里咳出,艾伊买买提三人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和喉咙,一身鸡皮疙瘩都被寒炸起来,差点吓得惊叫出声。
这玩意吃进肚子里得该多疼,这人脑子有病吧,没事吞那么长钢针干什么,他们光是看着就觉得嗓子眼疼得厉害了…三人都觉得那吞针男子是疯子。
就连晋安看着都觉得嗓子眼有点不舒服。
以前卡个鱼刺都觉得够遭罪的了,这吞下尺长钢针自残,得是多么多么疯狂才干得出来。
只要是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疯狂事。
那对老夫妇哭得泪流满面,脑袋磕得咚咚响,不停哀求僧人救人,僧人看着男子再咳下去就快要死了,于是把人抬进屋里。
三人抬着痛苦咳血男子,四人就从晋安他们身前急匆匆经过,仿佛无一人看得见晋安他们,抱着人直接走入里屋一间房间。
已经被勾起好奇心的五人一鸟,也跟了上去。
房间布置很简单但很宽敞,像是修行的禅房,最显眼的就是一张长长柜子上摆放着的数件嘎巴拉,有人头盖骨酒碗、有腿骨笛子、有婴儿指骨打磨的串珠、有脊椎骨做成的鞭子、有镶满黄金和宝石的佛牌……
这些嘎巴拉可不是民间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装饰品,而是全都经过僧人法力加持,刻满了经文的厉害法器。
看那些嘎巴拉已经被人摸得泛白,表面光滑,圆润,就能知道这些嘎巴拉法器一直在被人不停加持法力,每件嘎巴拉都是有几十年火候的法器。
而这些东西,晋安他们白天时候检查遍屋子并没看到,说明是他们走阴时才出现的。
除了嘎巴拉法器外,另一张档次看着更高的柜子上,摆放着数件擦擦佛,那些擦擦佛有大有小,有女人赤身裸体与佛陀相互拥吻的欢喜擦擦佛、有骑着雪山牦牛的擦擦佛、有玩蛇的擦擦佛、有白衣擦擦佛…除此之外,还有数尊擦擦佛盖着红布,暂时看不出来是什么擦擦佛。
当然,在阴间里显化的是盖着黑白锦布,而非红布。
五人里也就倚云公子能听懂那些人的对话,所以晋安问对方:“倚云公子,他们都在说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倚云公子:“那僧人的名字暂时不知道,但被那对老夫妇称为扎西上师,扎西在吐蕃是对得道高僧的一种尊称。”
“这位扎西上师除了是位僧人,还是位制作嘎巴拉法器、擦擦佛的高手,我们看到的这一屋子人骨嘎巴拉和擦擦佛全是出自这位扎西上师之手。”
“那对老夫妇的名字暂时未知,那得病男子的名字也暂时未知,是那对老夫妇的儿子,那男子之前从扎西上师这里求了一尊擦擦佛,就是那个女人与佛陀相拥的欢喜擦擦佛,想要用这擦擦佛让一直暗恋的大地主之女喜欢上他。本来这位扎西上师不想给这种人擦擦佛的,有种东西叫命格不够硬,也叫命里无是莫强求,小心最后遭到反噬,伤人又伤己,但那对夫妇的祖上与扎西上师的祖上是旧识,碍于人情,扎西上师才把一尊欢喜擦擦佛赠予那男子。”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男子和那对老夫妇一家都是普通家庭,太过强求命里本来没有的东西,结果遭到了反噬…这个佛国里好像是有点地位的人家里都会供奉擦擦佛或嘎嘎巴拉法器用来护宅,那位大地主家里也供奉着一尊由高僧加持过法力的擦擦佛,欢喜擦擦佛因为落在普通人手里威力大打折扣,被大地主家的擦擦佛给破了,擦擦佛碎裂,从中掉出一对男女心脏…听那对老夫妇的意思,那对男女心脏扎满了钢针,强行把两颗本来远离的心连接一起,强行撮合男女姻缘,随着欢喜擦擦佛被破,男子遭到邪法反噬,扎在男女心脏上的一百多根钢针全都飞进男子肚子里……”
嘶呼。
艾伊买买提三人忍不住倒吸口气。
这佛国的人果然全是疯子,哪有用这种邪法强行绑定姻缘的。
当听到反噬的后果时,再次下意识捂住嗓子眼,感觉一阵阵不舒服。
“那位扎西上师说欢喜擦擦佛的反噬现在才刚开始,现在还是每天吐一根钢针出来,还没到真正痛苦的时候。等哪天钢针从肠子里钻出,从脑子里钻出,人痛得咬住石磨,把牙齿都咬崩了,是反噬中期。等到钢针从眼珠子里一点一点钻出,慢慢把人折磨瞎,痛不欲生的时候才是到了反噬后期。这欢喜擦擦佛强行钉住姻缘很霸道,一旦反噬起来也同样很霸道,最后的结局是把人活活痛死。”
“正因为其中有这么多缘由,所以那位扎西上师,一开始并不打算救男子,这算是他咎由自取。”
“命里无时还非要强求,不听扎西上师的劝,所以才会落得这个凄惨下场。”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局,一开始就把利害关系说明了,但那男子和那对老夫妇财迷心窍,一心只想娶大地主女儿傍上有钱人,却不顾自己的命格能否压得住。”
艾伊买买提三人再次听得忍不住缩脖子:“这哪是爱情,这是要命啊!难怪都说爱情猛如虎,最后会吃人!这话看来一点都不假!”
就连晋安也深表赞同的点头。
倚云公子斜睨晋安四个男人,继续说道:“我现在对这个佛国的来历有些眉目了,不管是送子佛、红眼佛、欢喜佛,这些擦擦佛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用活人炼制擦擦佛,其实就是邪术,类似于黑法的黑巫术。”
“刚才我听完扎西上师对擦擦佛的简短几句介绍,再联系上我们一路上见到的那么多邪法擦擦佛…这佛国的确切来历,应该是苯教与佛教相融生出的附佛外道。”
阿合奇:“苯教那是什么?”
晋安对这个有些了解,说道:“苯教是佛教未传入吐蕃前的吐蕃本土教派,又称黑教,黑巫,黑萨满,是一种修炼手法很黑暗的邪法。”
“不过随着吐蕃盛行佛教后,苯教已经消亡很久,因为苯教与佛教相融,诞生出有别于中原大乘佛教的密宗。”
阿合奇一愣:“晋安道长你的意思是密宗实际上是融入了黑巫师的邪教?”
晋安严肃摇头:“当然不是,你那是狭隘理解,不管是密宗还是大乘佛教,都是正统佛教。”
倚云公子意外的看一眼晋安,似是很意外晋安居然知道得这么多,连早就灭亡多年的苯教黑教都知晓。
她点点头:“不错,这佛国并不是吐蕃密宗,严格来说应该是历史上几次佛教变故中,被追杀躲进沙漠深处苟延残喘的附佛外道。何谓附佛外道?就是不被正统佛教承认,遭佛祖抛弃,假借佛道之名行邪门外道之事,到处坑蒙拐骗无知的百姓。他们的许多法术都与黑巫术有关,佛教经意是次之,苯教黑巫术才是他们信奉的主体,跟正统佛教扯不上多大关系。”
说到这,她想了想:“通俗点理解,就是一群疯子创造出一个被曲解严重的黑暗佛。”
此时,那位扎西上师正在跟那对老夫妇说着话,晋安听不懂,让倚云公子替他们实时翻译。
倚云公子:“那位扎西上师虽然不想出手救那名遭到擦擦佛反噬的男子,但是受不得那对老夫妇的苦苦哀求,看在祖上的情分上,打算出手要救那男子了。”
因为欢喜佛是扎西上师亲手炼制的,所以他能跟附灵在男女心脏上的两个阴魂直接对话,让对方放过男子一命。
不过谈判并不顺利,那两个阴魂怨气太重,一定要弄死男子,一点都不卖扎西上师面子。
那两个附灵阴魂生前是被人贩子绑架卖到佛国的,然后被扎西上师活剥出砰砰跳动的心脏,又趁两人还没死透之时用一根根钢针把人心伤得千疮百孔,忍受百针穿心之痛,把两颗陌生的心强行穿到一起,永生永世无法超生,那滋味比炼魂之苦还痛苦,自然是怨气非常大。正因为怨气大,所以制作成擦擦佛后的威力才更加霸道。
见谈判失败,僧人面有怒色的呵斥一句,他双臂上的菩萨纹身闪烁起鬼森森幽光。
“扎西上师准备强行施法取针了。”倚云公子提醒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