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家其他青年先去车站附近找地方暂歇,等八少他们下山时再乘车回吉家居地。
等小萝莉一行人出发登山时,赤十四才驾驶直升机去不远的市里的机场加油,等小萝莉什么时候下山打电话通知时再来接。
小萝莉背着一只超级大的背包,背包上还绑着一只塞得鼓鼓的编织袋。
六男一女冒着严寒,从容登山。
吉家、宣家青年们挑着百多斤的东西,登山如履平地。
登阶而上,途中遇见数起人,有两起是登山看风景的,有几起则从山上下山去购物或者去摘菜、挑水。
跟人不熟悉,路遇时简单说两句就错过。
小萝莉与吉家宣家几个帅哥开启登山模式时,首都孟老家送走从远方来的亲友们,终于有空,也开启试验模式——让孟平安尝试味道。
孟家将准备好的几种水喂给孟平安尝试,有酸的、咸的、苦的、辣的、甜的、涩的,或白开水,或甜中掺苦味,辣中掺着甜,或咸中掺点甜。
有些水没什么味道,有些有气味。
成为“实验小白鼠”的孟平安不知道大人的心思啊,当最爱的妈妈递来一勺东西,他嗅嗅气味,皱皱脸,虽然不太愿意尝,还是喝了。
那一口试尝,令孟平安的五官纠在一起,哈斯哈斯地吐着舌头,然后哇哇哭。
“辣哭了辣哭了!”
孟家几个男女们喜不自禁,小孩子被辣哭,说明他的味觉正常了!
听到小孙子哭起来,孟老夫人乐得合不嘴,孟夫人也欢喜得眼角湿润:“娃儿的小表情有趣!”
“是哟,瞅瞅这脸都挤到一块儿去啦……”
孟大少孟三少兄弟俩也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旁作鬼脸逗孩子。
孟平安被爸爸和大伯搞怪逗乐,很快又不哭了,当擦干眼泪,又被喂其他味道的水,又开启或哭或变脸的变脸表演。
他的表情随着品尝到不同的味道而丰富多彩,令孟家几位大家长看得喜形于色,哈哈大笑。
孟家笑声不断,各自在家的吴老、胡老心里那是一点都不得劲儿。
晁家小义孙在不到五十分钟内竟令时日无多的孟老夫人行走自如,焕发生命活力,其医术之高整个杏林界无人能及。
然而,那样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奇才却不是他们阵营里的人!
甚至,他们因种种原因,与她、与晁家还有过龃龉。
他们已经年迈,还不知道还能撑多少年,他们活着,对圈子里的影响力就算减弱了也仍旧还有,对后辈的前程也有一定的助力。
若哪天死了,被忘记是必然的,自然对后辈的前程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吴老更是深有体会,他还健在,可吴家的后辈离权利中心已经越来越远,他若死了,不出几年,吴家或许也将彻底被排除在外。
他也希望活得长长久久,能见到吴家后辈再次迈进权力的金字塔,重现吴家的辉煌。
以前依靠着乐诗筠背后的神秘师父制的灵丹妙药,让他最近几年没什么健康问题,可他自己也清楚,乐家那边送来的药的质量远不及以前的,猜测乐诗筠的师父可能已经消失。
现在乐诗筠家送来的药,基本可以肯定是乐诗筠配制的,是些仅比市面上的保健药效果好一点的保健药,离晁家小义孙那种令人延年益寿或令人恢复青春的药差着十万八千里远。
吴老也希望能活得似贺家太夫人那样长,若他能活到一百多岁,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他必定能为吴家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
想活得似贺太夫人一样长久,只能找晁家小义孙出手延命。
而他曾经也向晁家抛过橄榄枝,晁家大概因为他扶持过乐诗筠家并庇护乐诗筠的原因,并没有与吴家交好的意思。
介因晁家还芥蒂乐诗筠伤害晁家独苗与吴家庇护乐家,不肯与吴家交好,他才听闻谣传晁家小义孙身死的消息时,选择与晁家有过节的胡睿贤作侄孙女婿,决定扶持胡睿贤。
谁能想到晁家小义孙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他侄孙女与胡睿贤结婚时回归。
若那人早回来一二个月,吴胡两家的婚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偏那人回来时吴胡两家的婚事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吴家与胡家也彻底地绑在一条船上。
就算晁家没任何表示,吴老也猜到晁家不可能对吴家对他有好感,也没人希望他长命百岁。
亲眼证过发生在孟老夫人身上的奇迹,吴老的心情就很不好,昨天在孟家寿宴上做到滴水不露,而回家后便没再压抑自己,脸上再不见笑容。
别人心情不好,乐小同学心情好,与宣三少吉少等人缓慢登山。
半山腰以下的路道旁的草木带着湿气与水珠,路也是湿的,有些黄土坡路段因有村民放羊、牛时经过,路面泞泥,并不太好走。
半山腰以上草木裹着雪淞,亮晶晶的,石阶上也有一层薄薄的冰。
不管路况好坏,挑着行李的帅哥们仍旧走得稳当当的,顶多速度慢一些。
考虑到帅哥们挑的东西重,小萝莉中途歇了两次,之后一口气爬到俞前辈隐居的山崖小居前。
在去山崖小居的小径上,听到了从石崖下小居里传来说话声,还有愉悦的笑声。
宣三少听音辨色,辨别出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告诉小姑娘:“小美女,另一个人是李道长,俞道长初至中南山时在李道长那里小住过一段时间,俞道长和李道长一直保持着联系,常有往来。”
“原来是那位道长,倒是巧了。”乐韵也将人对号入座,笑咪咪地继续向上攀登,当与帅哥们全登完台阶,到达横向的小径,冲着空气喊:“陶慎之-”
小居内,俞珲与李道长在清谈,陶慎之也坐在火塘旁,面对着窗口方向写作业,听到喊声,两大一少年齐齐一愣。
陶慎之愣了愣,起身外朝外跑:“爷爷,我去看看。”
他离门口近,跑到门口,推开经过改造,上是玻璃下是木板的门,跑到地坪上朝路道那边望,一下子就看见肩挑背扛的数人。
他的目光触及在走最前面的人,又惊又喜,激动得大喊:“乐姐姐?!”少年从屋中跑出来时,乐韵也看清他的模样,陶慎之比李重江和沈三省小一岁,是个15岁的少年啦。
他的身高突破一米七,不瘦不胖,留着板寸头,是个阳光俊朗、颇为英气的男孩子,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有神。
看到长高一大截的孩子,乐韵再次有岁月不饶人的即视感,昔年瘦弱的小苗苗,仅几年功夫就长成挺拔的小树苗,可见时光不等人啊。
“小慎之还认得我呀,我差点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看到小少年杵着不动,乐韵瞅着人笑:“陶慎之,帅哥们爬山爬累了,你赶紧帮帅哥们分担一下行李。”
“哎!”被惊喜砸得头脑发晕的陶慎之,傻乎乎地跑起来。
俞珲听到熟悉的声音,也像坐着弹簧般跳起来,两脚不点地地跑出伙房,在地坪上一眼就看见背着大背包的古服小女孩和挑着行李的帅哥们。
“小丫头回来了?”他也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向着小丫头跑去。
他和陶慎之还没冲出地坪,小丫头已经走到地坪边缘,祖孙俩往一边让一让,让帅哥们来地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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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俞道长说话的李缘道长,听到声音并不知道来客是谁,当陶慎之喊出“LE”字,他也福至心灵,来客应该就是供养俞道长的那位故人之后。
在俞道长跑出去时,他也起身朝外走,他刚走到屋檐下,就见穿着一身大红古式衣裙、手臂还搁着一块红色布的小姑娘踏上地坪,后头是几个挑着东西的青年。
他也认出青年是经常为俞道长送物资的宣家和吉家青年。
踏上地坪,乐韵看到从伙房出来的穿着黑色羽绒服、较清瘦的中老年人,笑着问好:“李道长好,前几年俞前辈流落中南山,借居李道长洞府时承蒙道长关照,我一直没亲自去拜访道长表达感谢,今日在此巧遇,可见是缘份。
有道是相寻不如偶遇,今日有缘相遇,希望李道长能赏个脸,中午在这里吃顿家常便饭。”
粉妆玉琢的小姑娘跟自己说话,还提及俞道长昔年在自己洞府上借居这事,李缘道长受宠若惊:“小姑娘客气了,俞道长借居时付了房租,这些年俞道长每年冬季都赠送我一份物资,沾俞道长的光,我这些年的冬季过得富足,是我承蒙了小姑娘的关照。”
“李道长与俞前辈是朋友,朋友之间互通有无,互相来往是人之常情,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乐韵与李道长说话,当陶慎之来接自己的背包,也果断地缷下背包让陶慎之抱走。
小丫头与李道长说话,俞珲赶紧打开放物资仓库门,请青年把东西挑进去。
小姑娘远游归来,与俞道长还没说上话,李缘道长也没再去抢风头,进伙房帮摆好小椅子,再烧火烧热水。
宣家吉家青年送东西进屋,乐韵溜到俞前辈身边,拽着前辈的袖子,甜甜地笑:“前辈,我回来啦。”
“回来就好!”小丫头一如既往的粘人,俞珲心头温软,伸手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也赫然发现小丫头的发量比以前更多。
他没吭声,揉揉一颗小脑袋,笑着催:“天冷,你和宣家吉家帅哥们进屋暖暖手脚。”
“嗯。”乐韵乖巧地应声。
陶慎之也把乐姐姐背的包放存储备粮的房间,再飞奔回伙房,把自己写作业的四方板凳搬到挨墙的地方放着,拿盆倒热水,再加冷水竞成温水,等乐姐姐进来,端给她暖暖手。
他又去拿两只盆,以热水兑冷水,端给后一步进屋的宣三少和吉八少。
火塘摆好一圈椅子,乐韵拖一张,把披风叠几下再放椅背上,自己坐下,就着水洗手,再抹抹脸。
吉家宣家的青年们等自己家八少/三少洗了手,他们也就着盆洗洗手,最后一个洗手的人将水端到外面倒掉,把盆放盆架上。
宣三少和吉八少挨着小姑娘一侧坐下去,吉家宣家的青年们也一路排下去。
俞珲坐在小丫头另一侧,李缘道长挨着俞道长坐。
陶慎之等乐姐姐洗好手,倒掉水,再洗干净盆,再去拿来炒好的松子招待客人,把上午才煮好的锥栗也装几盘,分别放在火塘边,给帅哥们嗑。
再看看时间距十一点不远啦,他又麻溜地洗手,洗锅、淘米煮饭。
少年手脚麻利,干活利索,乐韵看得满眼笑,等他忙完,拉到身边,先摸头捏脸的折腾一通,带着他去食材间找中午吃的菜。
宣家一位青年跟上,小姑娘找出四个药膳和几样食材,他再搬去俞道长的伙房,他会一点厨艺,中午由他负责做菜。
乐韵另找出一些适合存放的蔬菜和干菜打包,还装了二十斤米,等李道长什么时候回去给他带回去。
打点好一份物品,再回伙房坐着闲聊。
李道长也是直爽人,小姑娘刚来就留他吃饭,他也没再客套说回去之类的,聊天间知小姑娘对中南山隐居者的生活感兴趣,他隐居多年,见过的事多,把自己知晓的隐居者们的生活方式说给青年们听。
聊着聊着,饭煮开,陶慎之守着煮,等水煮得快干再盖上盖子焖一会儿,然后再放火塘边煨着。
中午吃火锅,打锅的汤底就是蘑菇炖小鸡。
宣家青年管做饭,他将鸡汤上锅炖着,再清洗好青菜和几样适合烫着吃的配菜。
等鸡汤炖到火候,饭也熟了,宣家帅哥又另用蒸锅将药膳热一热,再在打底的炖鸡汤锅里放一个支架,摆放一碗药膳。
准备妥当,开饭。
帅哥们边吃边添加配菜和青菜,吃完一碗药膳再换一碗,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李缘道长并不是出家修道的道长,他也不忌荤,主人热情款待,也没拘泥于形,愉快地吃喝。
一顿饭吃得主宾皆欢,菜也全部吃完,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