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收回手后,又检查了一下温玲的脖子和头部的伤口。
完了,谭氏抓着温玲的手问道:“然姐儿,玲姐儿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因为知道温玲早就被温暖救出来了,只不过是因为护卫们要去救温暖,所以才没有空送她回来,带她上船了,知道她就算受伤也是皮外伤,所以她也不太担心。
温玲:“.”
什么叫伤势没有什么大碍?
她被砸晕了,脖子也差点被人割断了,还被……瑾王踹了一脚。
要知道砸中了头,有可能会变傻子的!
温然点了点头:“都是皮外伤,没什么。脖子上的伤口很浅,抹点伤药三四天便好了。其他的没有什么,只是有些肝气有些郁结,我让厨房多做一些疏肝理气的药膳三堂姐吃,然后平时放宽心,保持好心情便行了!”
温然不明白温玲怎么就肝胆郁结了!
“然姐儿,我的脖子不会留疤吧?”温玲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有,我的头还痛,真的没有关系吗?”
温然点了点头:“三堂姐,放心吧!不会留疤,头也没有什么问题,上点药酒,过两天就不痛了。”
“不了,上药酒那多难闻啊!”温玲咕哝了一句。
今天晚上七皇子一定来的,她才不上药酒。
不过,温然才学了几年医术啊?
靠不靠谱?
“不上也没有关系,家里吃的是养生菜,很快就能好了。”温然说完她对温家贵和谭氏:“二伯,二伯母,那我去看看三姐了。”
温家贵忙道:“好,那你快去吧!有什么事告诉二伯一声。”
刚才温暖让温然先过来给温玲看看,所以温然便先过来了。
“好。”温然和谭氏,温倩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客院。
待温然离开后,温家贵才道:“你这孩子,怎么去茅厕方便一下也被人抓了?不是告诉你没事好好的待在府中,不要随便出去,给四叔一家添麻烦吗?这次连累了暖姐儿被抓了吧?幸好她没事!”
温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四弟也一副没事的样子,可是都封城,封码头,各处都戒严了,温家贵知道这事自然不会是四弟一家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温家贵也知道温暖懂的东西多,四国的人都想得到她手中掌握的东西。
温暖的处境其实是很危险的。
四弟一家的处境也如履薄冰。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人啊,站在越高的位置,经受的风霜雨雪就会比平常人多一些。
温玲闻言不满了:“爹,你这是什么话?怎么是我连累了暖姐儿啦?我这是受了无妄之灾,那些人是想抓她!是我受了她的连累才真!”
她爹到底懂不懂是非黑白了?!
怎么总是巅倒是非黑白?
以前在宁远县也是!
他在外祖一家人的眼里,明明只能算是个上门女婿,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总是送药材,便宜卖药材给四叔一家,害她们两姐妹在外祖一家那里总是因为这事被人冷嘲热讽。
那时他怎么不说暖姐儿连累了她们?
有时候她真怀疑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女儿?温家贵闻言皱起了眉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像倩姐儿那样乖乖的待在府中,又怎么会被人抓了去?你没被人抓了去,暖姐儿会因为救你,被人抓了吗?”
他已经听传话回来的护卫说了事情的经过了。
要不是温玲被他们抓了,温暖根本就无需只带着陈喜一个人进去那院子,他们本来是不打算进去的。
温家贵虽然没有见过温暖的武功,但是他听说过啊!
那么多将军,士兵都想跟温暖学习,暖姐儿训练出来的女兵出使东陵还赢了城池,玉矿,盐湖等东西回来。
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没有高竿的本领,谁能做到?
依着暖姐儿的本事,他就不相信自保也不成!
谭氏见温家贵动怒了,忙安抚道:“好了,孩子慢慢教便是。玲姐儿好好的和你爹说话,这事的确是你不对,为什么不好好的听姐姐的话,在府中待着?”
温玲更委屈了:“四婶给姐姐找了一门好亲事,她要绣嫁妆自然是不会出去!我只是见那么多百姓感染了瘟疫,想去闲着也是闲着,便帮四婶派送汤药而已!这有什么错?暖姐儿和然姐儿不也去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去?我又不是安国公府的囚犯?还不能出门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干脆回宁远县好了!”
温家贵听了更气了:“好,那等暖姐儿成亲后,你便和爹娘一起回宁远县吧!”
温玲:“.”
不是,她都还没说亲,怎么能回宁远县?
谭氏闻言叹了口气:“也好。到时候玲姐儿就跟我们回宁远县吧!”
这女儿的性子好像变得越来越离谱了!
估计是被京城的富贵迷花眼了。
还是带回宁远县找一户,老实本分的人家嫁了吧!
免得留在京城给四弟一家惹麻烦。
玲姐儿不像倩姐儿聪明,懂事,明理。
虽然不该这样想自己的孩子,但是谭氏也觉得玲姐儿这性子,有点像婆婆朱氏和自己的爹,有时候会点凉薄,自私。
她和相公从小就一直注意教育她,引导她,这些年慢慢长大,也觉得性子扭过来了。
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不够懂事,明理。
还是带回家自己照看着!
京城的勋贵人家不比普通人家,要面对的阴谋,权谋多了去了!嫁过去不明理,处事不周全,可是会惹祸上身的!
至于倩姐儿,正在和刘家议亲,还是留下吧!
说真的,作为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够有个好归宿,能嫁一户好人家,嫁一个出色的男子自然是皆大欢喜,以后的子孙身份也高一些不是?。
但是嫁入高门,也要有命享受那份富贵才行,对不对?
谭氏想到了,倩姐儿早上和自己说的话,再经过这次她被抓的时,觉得还是将玲姐儿带回宁远县比较好好!
她担不起事!
一遇事便退缩,一平静下来便想留下来,这可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