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媳妇看着村长媳妇的背影,暗恨,不明白村长媳妇给村里那么多人举荐去那珍珠塘做工,为什么就是不介绍自己过去!
是因为自己是逃难过来,被大牛捡回家,所以她看不起自己吧!
不过大春媳妇也是逃难的!
凭什么只看不起自己?!
一天到晚找借口补贴大春一家!
那个大春媳妇,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一个病秧子,以后指不定成了绝门户,有什么好帮衬的?
自己有三个有出息的儿子,也不见她帮衬一下!
哼,等自己的儿子将来考中了举人,当了大官,村长媳妇想高攀自己,也高攀不起!
大牛媳妇心里依然堵着一股子气。
她眼珠子转了转,唤来了自己六岁的小儿子,叮嘱了几句。
那孩子听了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一定不能让大春一家入了贵人的眼,若是能够长年在珍珠塘做工,那不就将自己家比下去了!
另一头
温暖和纳兰瑾年在小女孩的带领下约莫走了一刻钟,便来到了附近一个村子。
“漂亮姐姐,我家到了!”小姑娘推开了竹门。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土坯的围墙,墙上爬满了丝瓜藤。
大概是因为快要过季了,瓜藤上也没有几条瓜。
温暖看了一眼便抬脚走进去了。
纳兰瑾年也跟着走进去,只是院门的门框有点低矮,只有一米八高,一米八几的他得低着头才能通过。
小姑娘:“漂亮哥哥长得真高啊!”
温暖笑了笑,然后打量了院子一眼。
院子很干净,沿着墙角种了一圈花,有野菊花,长春花,太阳花,杜鹃花等等,给这个小院添了一抹色彩。
院子里还有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黄色的毛绒绒的小鸡,四处觅食。
角落里,房顶上,摆放着一只只竹编的垫子,笸箩,圆簸箕等东西,上面晒着一些红薯干,菜干,豆角干,豆子等东西。
一看就知道家里的女主人是个勤快的,将这个破旧的小院,打理得如此温馨。
温暖还看见屋后,一片绿油油的菜园地。
冯家婶子说是去摘菜,看来是去借米粮了。
她了解。
冯梓童对两人道:“漂亮姐姐,漂亮哥哥,你们进屋坐坐!”
“好!”温暖应下。
屋里的人这时也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见温暖和纳兰瑾年一怔。
被他们通身的气派吓着了。
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小男孩,很瘦弱,只要三四岁的样子,他悄悄的探出头,打量这温暖两人。
眼睛很大很亮,没有害怕,只有好奇。
“大妹,这两位是?”男人看向自己的女儿。
“爹,这是那个水塘的东家,我请他们来我家吃饭哦!”
冯梓童转头对温暖和纳兰瑾年道:“漂亮姐姐,漂亮哥哥,这是我爹,我爹叫冯大春,那是我弟弟!林林,喊人!”
叫冯梓林的男孩这时候站了出来,学着姐姐喊了一声:“漂亮姐姐,漂亮哥哥!”
男人双手下意识的在裤腿上搓了搓:“原来是东家姑娘和小爷,两位快请进屋里坐,外面日头大着呢!”
温暖笑着道:“冯大叔,冒昧来访,打扰了!还望别见怪。”
“不打扰,不打扰,快请进!”冯大春马上道。
温暖和纳兰瑾年一起走了进去。
屋里有点乱,是因为地上摆放了一捆长长的竹篾,还有一个编织了一大半的笸箩。
边上还放着好几个编织好的竹篮,菜篮子,圆簸箕,畚箕,应该是男人今天一个早上的劳动成果。
他进屋后,赶紧收拾这些东西,一边收一边道:“不好意思,这外面太晒,我今天就在屋里做这些了!”温暖笑了笑:“没有关系。”
“两位先坐坐,我将这些东西收一收。”男人指了指那张长长的竹编长椅。
屋里的家具全都是竹子做的,上面一尘不染,温暖一下子便想到了她刚穿过来的情景了。
温暖和纳兰瑾年坐了下来。
冯大春动作利落的将几个竹制成品捡起来,放进屋里。
然后又抱起地上一大堆长长的竹篾往往屋外走去,一脸不好意思:“两位坐坐,我将这些竹篾子放到外面。”
温暖点了点头:“你忙!”
冯梓童端了两碗水放在他们面前:“漂亮哥哥,漂亮姐姐喝点水!”
“好!”温暖笑着道。
温暖两手捧起海碗,轻轻喝了几口,便放下了。
纳兰瑾年也一手端起碗,喝了两口。
她看了一眼纳兰瑾年:“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
纳兰瑾年点了点头。
只不过当日这丫头,可是盯着自己,让自己整整喝了一海碗的水!
肚子都涨了。
他当时还以为要喝完!
这时袁管家也提着一布袋白面,三十斤左右,一个竹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鱼肉,两匹细棉布,一封银子过来了。
他将东西放下。
纳兰瑾年看了他一眼:“这里不需要你了。”
袁管家:“是。”
袁管家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妇人很快也提着一篮子东西回来了,她手里还抓了只大母鸡。
冯梓童道:“漂亮哥哥,漂亮姐姐,你们坐坐,我帮娘亲做饭!弟弟,你招呼一下客人!”
说完她马上跑出去了。
冯梓林:“”
四岁的男孩一脸茫然,招呼?
怎么招呼?
他想到什么,马上跑进屋里,拿出两颗糖出来,递给温暖和纳兰瑾年:“姐姐,哥哥,吃!”
纳兰瑾年:“!!!”
又是糖?
他警惕的看了温暖一眼:他不吃了!
温暖差点失笑,她对着冯梓林笑着道:“刚才你姐姐已经请姐姐和哥哥吃过了,我们不吃了,留着梓林吃!这糖果是梓林吃完苦苦的药吃的吗?”
“嗯。药很苦,林林不想吃!”
“那姐姐给你看看你得的是什么病,姐姐懂医术哦,看好病后,就不需要在吃苦苦的药了。”
“好啊!好啊!我不要吃药了!”冯梓林高兴的道。
“那你将手放在桌子上。”
冯梓林马上将手放在桌子上。
他从小到大看大夫多了,知道大夫都是要号脉的。
温暖将手搭在他细小的脉搏上,一会儿后,就收回手了。
先天性心疾,比较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