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年了,还跟小孩打架似的,该!就该来个管得住王爷的人!”红瑛袖子里的紫貂也跳了出来,手舞足蹈的样子,还裂开嘴笑,“你都这样认为了,走吧,去买点针线,做荷包了。”
镇子上,张楚楚算账完,刚把银子称好,南瓜就哭丧着脸进来,她连忙关好箱子过去问。
“我的小南瓜,谁欺负你了?”
“呜呜!姐姐!哥哥没有考中!哇哇!”南瓜哭得不行,蹲在地上直抹眼泪,张楚楚去拍他的肩膀安慰,考试又不简单,哪里能说去考就能中的。
今天乡试放榜,王庭坚一早就高高兴兴地跑去看,结果发现没有考中,差点在榜单面前哭起来。
吴青果和林春花一早就做了喜庆的点心,距离张毅考中,都有好多年了。不过她们是不计较这么多的,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了,考不中又没有关系。
张楚楚安慰完了一个,还要给王庭坚打水去洗脸,看他们哭得梨花带雨,都要觉得自己是汉子了。
“好了你们,都不要哭了,考不中就算了吧,三年还有你十八岁,到时候再考呗,又不是不能考。”
“呜呜!可是,毅哥他怎么一考就中了。”
“这哪里能一样啊!”他们是一定会考中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又不是考试就可以中。
“呜呜!他也是十六七考中的,我也想这个时候考中啊!”王庭坚呜呜哇哇的哭,他们王家祖上有人考中状元的,哪知道他考秀才都可以,举人就不中。
“好了!你再哭就出门去哭!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呢!”
张楚楚放着盆,耳朵都要被王庭坚给震聋了。王庭坚捂着嘴巴伤心,都这么难过了,哭一哭怎么了。
“我又不是不让你哭,只是你稍微注意一点吧,家里又不靠着你靠举人改善生活。”
“哇!可是,林大人就要辞官了,我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呜呜!”
“你先不要急嘛,我给小叔叔写信说说,看他能不能和林大人讲讲,晚三年再走。”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毅哥都不知道在京城里做什么官呢。”
“其实,他去燕行州做府尹了,燕行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不是帮过我们吗?再让他帮一次看看。”
“能这么做吗?”王庭坚太想当县太爷了,但是他脑子不笨,让张楚楚不要写信,“我还是看天意吧,要是再考不中,就在镇子做点其他的事情。不过,毅哥怎么会去做府尹?他在京城不是很高的官吗?”
“这个嘛,人各有志,谁说在京城做大官就能一辈子顺坦了?”
“也是啊,燕王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他人品绝对是没有问题的。”王庭坚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再次去京城的时候,就想做个小县令,不参与纷争。
“应该是吧。”张楚楚看他不难受了,拧干帕子递过去,古代考试很难的,高考至少还有分数可以衡量,科举就真的是,看天意和才气了。
吴青果和林春花送芋圆糖水过来,看到王庭坚不哭,让他们来喝糖水。张楚楚放了几块冰块,这个是吃糖水,冰冰凉凉的,可好吃了。
“奶奶,我看庭坚还是不高兴,不如我们出门去游玩吧。”
“好啊!我们去燕,嗷!”王庭坚想去燕行州看张毅,说不定张毅能帮忙提点下,三年后他再好好考,张楚楚干嘛要踩他啊!
“奶奶,游玩的路线我都定好了,我们后天就走,再晚点,天冷了,我们就赶不及回来过年了。”
“诶,就照着楚楚说的办,我们先去把柴禾劈了,到时候回来就能少做点事情。”吴青果和林春花看张楚楚要和王庭坚说话,就不打扰他们了。
“姐姐,你干嘛不让我和奶奶们说啊?毅哥去燕行州,离京城近,我们走走玩玩,半个多月就能到呢。”
“嘘!”张楚楚都想敲他的头了,“这事情还是暂时不要说吧,奶奶他们本来以为小叔叔在京城做官的。虽然府尹比不上朝内的大官,但是很安全,又不用担心做的事情不对就被弹劾。”
“说的没有错,但是为什么不说呢?”
“还不是没有到时候,我们就等着吧,说不定哪天,小叔叔就送信回来说了。上次我接到信,要保密的,不然小叔叔以后都不信任我了。”
“也对啊,那还是不要说了,我多喝两碗糖水。”王庭坚又舀了一碗糖水,呼哧呼哧的吃的香,张楚楚舀了两勺子,就吃不下了。
她得把路线改改,三个月后就回来,正好是过年的时候。等明年春末的时候,她再出门去,到时候能走的地方可多了。
“奶奶,我们不走萧城了,去南方看看,到时候回来还能买些好东西呢。”张楚楚想去水连城看看,听说玉石很多,她好久没有做新鲜的首饰了。
以前的珠玉宝石很多,但是也想要些新鲜货,准备画一个喜欢的首饰出来,让他们打一对独一无二的。
张家人商量过后,决定第一站去水连城,看看那里的玉石。吴青果他们忙活了大半辈子,很少会出去玩,所以这次也是觉得新奇,要是出门玩有意思,以后每年都出去走走。
“奶奶,您就放心吧,一定好玩的,咱们做点月饼,路上的时候可以吃。”张楚楚一点都不担心,空间还能用,她已经开始准备把里面的东西,都移到外面来做。
“楚楚,方夫人说,咱们做辣椒酱用的机器,真的要改吗?他们说以前的机器好用,改了担心不好用。”
“奶奶,还是改吧,那些机器太旧了,早就不能用了,要是继续用,到时候辣椒酱怕是不能做出来了。”
“好吧,就照着你的意思来办,但是,我们什么时候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