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蓉枝眼睛转了转,“秦宛如,这事跟你有关系吗?你不会真的觉得你救了那位邵小公子一次,就一直想当他的救命恩人吧!”
“不想说?”秦宛如没理会她的嘲讽,只挑了挑柳眉,意态慵懒的道,眼底的威胁很明显。
“好,好,好我说,反正这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齐蓉枝可不愿意因为秦玉如的事情坏了她自己的事情。
“那天我和秦玉如两个人一起走着,忽然出来一个婆子,说是兴国公府太夫人身边的,请秦玉如到边上去说几句话,秦玉如于是就带着她的人和婆子到一边说话去了,我想听,但听不到,隔的有些远,之后婆子离开,秦玉如就说要去看什么景致,转上了另一条道,正巧遇到那位小公子,之后两个人就撞上了!”
齐蓉枝想了想当日的情景道。
“秦玉如是主动撞上去的?”秦宛如再一次肯定的问道。
“当然是主动撞上去的,否则她那么一个人,平日里最起码的礼仪举止总是有的,怎么可能会撞上那么一个孩子。”齐蓉枝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那个婆子,你后来见到过吗?”秦宛如略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没看到,也不知道她和秦玉如说了什么,那天兴国公府的太夫人也没出来,她身边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会看到!”齐蓉枝不耐烦起来,翻了一个白眼,“秦宛如,你还不替我去请大夫,我这里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了!”
“我现在就帮你去问,有没有可不一定!”秦宛如站起身来,道。
“好,好好,你赶紧去问,我这会又觉得晕的很!”齐蓉枝身子往后靠,又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秦宛如站起身从齐蓉枝的屋子出来,直接去了正房拜见了老夫人,水若兰也在,陪着老夫人在屋子里说话。
“齐大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待得秦宛如行过礼,老夫人急忙问道。
“没什么大事,但她不相信我,一定要让寺里的僧人帮着找一找有没有医术精通之人,可以帮她看一看病!”秦宛如在老夫人身边的春凳上坐定,笑道。
“她想干什么?”水若兰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位齐大小姐,秦府的众人都没什么好感。
“我也不清楚,母亲莫如叫位僧人来问问就清楚了!”秦宛如摇了摇头,提议道。
“会不会出什么事?这是山上,就只有我跟你祖母在。”水若兰对于齐蓉枝也是不相信的。
“母亲无碍的,我们多派人盯着点就是,如果不派人给她看病,又是说我们秦府没照顾好她,又是说连她病了,都不帮着请人。”秦宛如柔声道。
这话说的水若兰沉默了下来,齐蓉枝还是真有可能这么干的人!
“去问一个知客僧吧!”老夫人也觉得秦宛如这话说的有理,想了想吩咐 一边的段嬷嬷道。
段嬷嬷应命下去。
“祖母,我帮您号号脉 ,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秦宛如笑着伸手对老夫人道。
“好,最近几天我的确觉得身子也松了一些,偶尔跟你母亲两个还会稍稍走走,心情也没那么沉闷了!”
老夫人笑嘻嘻的伸手道,齐蓉枝不相信秦宛如的医术,她这个做祖母的却是很相信,之前在江洲的时候,老夫人最相信的大夫就是静心庵主,身体调制也是由静心庵主帮着调制的,离开江洲的时候,这事就落到了秦宛如的身上,静心庵主对秦宛如的赞赏也让老夫人与有荣焉之余信心大增。
秦宛如手搭上老夫人的脉门,略号了号之后暗中点了点头,祖母的身体比之前又好了几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祖母的病多养着才会越来越好,当然这心气顺也是一个主动的关键,这也是她带着老夫人上山来拜佛,故意避开永-康伯府和自家府上的这一些乱七八糟事情的缘由。
“祖母的身体的确是好多了,不过还是担不起劳累,以后有什么事,祖母还是少管为妙!”秦宛如放下老夫人的手腕,意有所指的道。
“这丫头!”老夫人听懂了,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她经得事不少,当然听懂秦宛如这话里的含 义!
“本来就是吗!”秦宛如娇嗔道,笑靥如花一般绽放,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俏。
“那宛如也替母亲诊一下脉!”水若兰也笑着过来凑趣道。
“自然也是要替母亲诊治一番的!”秦宛如笑着伸手搭上了水若兰的手,水若兰养胎养的也极好,她是全按照秦宛如的话说的,身体也康健的很,显怀的肚子虽然不大,但看起来也很稳妥,连她自己也养的肤色白嫩了起来,比之以前的单薄好了许多。
放下水若兰的手之后,秦宛如又叮嘱水若兰要注意的事项,几个人在屋子里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时间过的快。
没一会时间段嬷嬷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寺里的师父说是有这么一个精通医术的贵客,但身份尊贵,而且还是一位男客,实在是不方便替年轻的小姐看病。”
段嬷嬷禀报道。
“这……是什么人?”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退了下去,皱了皱眉头问道。
秦宛如没说话,只拿眼神挑了挑段嬷嬷,她也很好奇这位被齐蓉枝看中的男子是谁,这是打算抛弃狄岩另觅高枝了?
却不知道一直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眸色在众 人看不到的 方,越发的深幽了起来。
“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是高官府上的,今天正巧刚到华光寺。”段嬷嬷道。
“官宦之家的年轻公子,这倒的确有些不妥当!”老夫人纠结的道,不只是男女有别,而且人家这身份也不是行医的大夫,请人过来看病,也得人家愿意才是!
但放着齐蓉枝这个样子不管,又不行!
“老奴方才向这位僧人说起我们这里有小姐病了的事情,僧人说他可以去帮着去问问,只是不能保证一定可以。”
段嬷嬷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她当时也只能这么一说,至于成不成,还得看这位年青公子的意思了。
才到华光寺,医术不错,年轻的公子,高官的家世,心里莫名的一动,莫不是这个人是他?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今天倒是真的要帮上齐蓉枝一帮了。
“祖母,我去跟齐蓉枝说吧,那位公子如果真的请过来,就让帮着看一看病,如果不过来,那只能另想法子了!”
秦宛如想了想对老夫人提议道。
老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既便觉得不是大夫的年青男子看病不合适,但事急从权,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秦宛如起身又往齐蓉枝的屋子而去,屋子里齐蓉枝还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看到秦宛如进来,先是一喜,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她身后看去,待看到秦宛如进了门坐下之了,身后也没有人进来,语气不善的道:“秦宛如,你请来的人呢?”
“我请不到人,别人是位贵公子,可不是谁想请就能请的!”秦宛如眸色淡淡的道,“我能做的就是等在这里,等这位公子自己愿不愿意了!”
齐蓉枝大喜,“是位贵公子?”
“段嬷嬷是这么说的,说是高官户上的贵公子,医术精湛,但是人家不一定给人看病,你自己也要有个心理准备,不是祖母不帮你请人,实在是人家身份高了点不愿意!”秦宛如意有所指的道。
“请不来人,不会说你们是宁远将军府上的吗!”齐蓉枝不太乐意了,横了一眼秦宛如道。
“齐蓉枝,你可要清楚,这里是京城,不是江洲,父亲也只是一个小官,而你更是什么也不是!”
秦宛如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齐蓉枝被这话堵得脸也气红了,暗中差点咬碎了银牙,阴狠的瞪着秦宛如,手狠狠的纂紧被角,等自己他日一朝嫁入豪门,直接就把秦宛如这个贱丫头给踩死,居然敢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没脸。
秦氏姐妹这一对贱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自己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也都是她们两个害的!
看齐蓉枝阴狠的瞪视着自己却没说话,秦宛如也就没理会她,安然自若的拿起床边的一个香囊,乍一看去似乎挺精致的,这是丫环们没处理好,掉落在床上的?
手中的香囊被狠狠的一把夺去,秦宛如抬起头,对上的是齐蓉枝那张阴冷的脸,“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的东西,秦宛如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不帮我请到大夫,我今天在华光寺里出了事情,你们谁也得不了好!”
她就不相信不能把人请来,宁远将军府可是新贵,虽然品阶低了点,但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吧!
反正,今天她不管如何都要见到这个人。
“二小姐,那位贵公子请来了,老夫人问问您,可以让他过来给齐大小姐看病了吗?”门外忽然传来段嬷嬷的声音,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互看了一眼之后,两个人脸上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