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清携许时然站在齐蕴和许晟永面前,接过李墨谷递来的茶盏,弯低腰背,恭恭敬敬递上前。
“嗯。”两位长辈也没有丝毫刻意为难,高高兴兴的抿了两口。
许晟永叮嘱着:“你们日后夫妻一体,做什么事要有商有量,莫要争吵。”
其实这也只是场面话,林予清这孩子性子好,然然虽然偶尔暴躁却是个会心疼人的,所以他们俩相处这么些年爆发的争吵屈指可数。
“是。”
接上新娘后,门外吹吹打打更为欢快,迎着人往婆家走。
所谓婆家,也就是门对门五步距离,倒是方便的很,只是在众人离开后,林予清快步走回去齐蕴和许晟永的房间,朝着二老,跪下,磕头。
“予清,你这是做什么?”齐蕴快步走过,就要拉起他。
“我会好好对待然然,请你们放心。”
“你这孩子,我们放一万个心,快去岚岚那里吧。”
齐蕴的手放在林予清肩上轻轻拍了拍,这孩子心思细腻,对于然然是上上良配。
“好。”
“爸妈,请喝茶。”许时然的盖头暂时掀了,露出的面庞百媚生娇。
她很少化妆,素颜虽不算寡淡,却也是小巧灵动,俏嫩清纯。而今日有了脂粉的点缀,明艳动人,艳冠群芳,让人挪不开眼。
“好好好。”蒋琳岚足足说了三个好,脸上的笑容抚都抚不去,她想女儿想了二十多年,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婚礼当天流程颇为繁杂,见过两家人后,要出门采光拍外景,全程摄影师跟拍录像,只为了让日后的回忆多增加一些。
林予清和许时然一人拽着绣球的一端出了门,他领着人踩上红绸铺成的路面,一路走到婚车前。
因为酒店距离这里有大约四公里的路程,所以并没有采用中式喜轿,而是用八辆大红色的婚车代替。
远远一看,如同猛龙过江,热闹非凡。
他们去酒店的道路也同样铺设了红色的地毯,绵延而去,当真是十里红妆,万金礼聘。
“哥哥,我真的好高兴。”
林予清没和许时然说婚礼现场的具体步骤,看到满目的红色说不震惊都是假的。
他当真是把自己宠到了骨子里,她将揭开的盖头半搭在凤冠上,不断望向周围的景色,眼眶也不由得湿润起来。
“好不容易娶到然然,自然要多费心些。”林予清现在的情话越说越顺,抓住嫩白的柔胰塞进掌心。
“巍巍华夏,天下炎黄,中华民族,礼仪之邦。人伦之初,原始于夫妇,以婚姻定其礼,自礼行时,连理成,比翼具。纵万难千险而誓与共患,见富贵华容而誓不与弃。
诸位长辈,诸位亲友,夏末秋初,金黄满城,吾等相聚樱梧桐树下,银杏金旁。
共同见证林府许府联姻之喜,一对新人青梅竹马,绕床嬉闹,相识相知已有二十余年。
林予清,风姿卓绝,傲世之才。许时然,温婉可人,卓尔不群。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随着司仪的一声声词句,许时然和林予清拜天地父母,最终礼成。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
“吃好喝好啊。”换上一件轻巧的伴娘服后,许时然踩着三公分的高跟和林予清一道去各位桌前敬酒。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祝福之声不绝于耳,让人的心高高飞起,直至云端。
“然然,你终于嫁人了。”李墨谷在台下看的时候太过感动,妆都哭花了,她咧起嘴,露出几颗白牙。
“别笑了,丑死了。”
“我这是来自娘家人的不舍好吧。”
“我和他领证都三年了,你早不舍?”许时然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李墨谷的脑门。
“这不一样嘛。”
结婚证只是两个本本而已,而今天这么阔气的场面,震撼人心的仪式,一下就让人控制不住。
“扬扬,咱们以后也办中式婚礼吧。”
“好。”
婚宴是中午场,等两位新人送走所有的宾客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许时然活动活动僵硬酸痛的筋骨,只觉得自己累得都要瘫软下去。
“走吧,咱们回家。”
林予清站在许时然身前,弯腰屈膝,她就了然的跳上去,被他背着走出酒店。
虽然典礼结束了,但晚上两家人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聚一聚。
许时然两顿连着喝了不少酒,林予清想拦但没拦住,只能控制她的量,防止醉倒过去。
“哥哥!”回家路上,她趴在林予清的背,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一个劲的念叨。
她喊一声,他就应一声,慢慢的从哥哥变成了一声声“老公。”
外面很冷,天气凉的刺骨,可林予清却感觉自己越来越热,耳朵都快要烧熟了。
回到家后,小傻子已经彻底昏醉过去,原本的共度良宵自然作罢。
林予清帮着许时然脱去复杂的衣饰,把她抱进浴缸,一边洗一边给她松松筋骨,听着她满足的哼哼,手下的动作更为轻快。
“老公!”许时然一觉睡到了清晨,发现自己窝在熟悉的怀抱,记忆渐渐复苏。
他们俩昨晚居然什么都没发生,真是可惜了大好时间。
林予清还没醒,她的指腹来回勾着从胸膛一路下滑。
“老婆,你在干嘛?”他的声音略微沙哑,捉住她作乱的小手。
“嗯?你醒了啊?这还看不出来吗?我在勾引你啊?”
清晨的男人最为血气方刚,听到这话立刻翻身而上,解开睡衣的扣子,软唇接踵而至。
“啊啊.老公”
娇俏的女声谱成了一道优美的旋律。
许时然只觉得自己累的要命,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好在父母贴心的了解到他们的情况,并没有在意规矩,让他们敬茶侍奉。
“然然,我很高兴,真的。”
她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林予清的指腹轻轻摸上她的眼睛,鼻尖.
二十三岁,他终于娶到了她,完成自己十几岁时的梦想。